翻译与翻译伦理:《兄弟》英译文案例研究

肖家燕项梦萍(湖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省武汉市,430068)摘要:余华的代表作《兄弟》演绎了人物因个人欲望而背叛家庭亲情的故事,蕴含了跨越中西文化语境的伦理共情,由此成为该部作品翻译及翻译伦理评价的焦点.
本文以罗鹏、周成荫的英译文为例,基于翻译即再叙事的观点,参照切斯特曼的翻译伦理评价标准,从再现伦理、服务伦理、交际伦理和规范伦理四个方面,比较分析原文与译文,探讨翻译策略的选择与原文的伦理叙事再现的内在关联,说明翻译伦理是汉语作品英译评价的基本内容.
关键词:翻译伦理;《兄弟》;英译文;案例研究中图分类号:I247文献标识码:A作为中国当代文坛的先锋作家之一,余华(2005)所创作的《兄弟》一经问世,便引发了文学界和翻译界的广泛关注.
《兄弟》见证了中国文革时期到市场经济后期中国社会的历史巨变,演绎了人物因肉欲而背叛亲情的故事,彰显了丰富的艺术价值与伦理内涵(洪治纲,2006:98;林霆,2006:65).
罗鹏(CarlosRojas)、周成荫(EileenCheng-yinChow)将其翻译为英语小说,生动地再现了原文的伦理故事,满足了目标语读者对译文的期待,罗鹏、周成荫的英译文(以下简称罗周译文)由此在国内外引起了热烈反响(王侃,2010:40).
苗娇(2018)研究发现,国外学者对于《兄弟》英译文的研究倾向于文学分析,如Ramzy(2009)、McCormick(2018);少数学者专注于翻译效果的评价,如JessRow(2009).
在国内,全瑜彬(2016:13)等通过实例比较,探讨了罗周译文在信息差额、偏离原文风格等方面的问题.
胡娟娟(2016)运用改写理论,探讨了《兄弟》英译文的文化过滤现象.
上世纪60年代,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将"翻译"这一文化交流活动与"伦理"概念更加紧密地联系起来,逐渐形成译者主体性的"翻译伦理"观(Berman,1995),成为翻译评价研究热点之一(訾晓红,2018:126).
越来越多的学者(戴秋月,2012;郭建玲,2010;姜智芹,2010;董国俊,2014)探讨翻译策略与翻译伦理的内在关联,探讨翻译质量、阅读与接受等.
蒋贝(2016)以《青衣》英译文为例,基于切斯特曼的五大翻译伦理模式评价译文,探讨译者葛浩文的翻译伦理观.
受此启发,本文以切斯特曼(2001:139-147)的翻译伦理为视角,以罗周译文为例,探讨翻译策略取舍与伦理再现的内在关联,为中国现当代文学"走出去"提供新的路径参考.
一、翻译伦理概述"翻译伦理"源于西方理论界,迄今20余载.
"翻译伦理"的概念最早是由安托瓦纳.
贝尔曼(AntoineBerman)提出的(王大智,2005:12).
贝尔曼(Berman,1995:50-61)在翻译领域,首次提出"文化他者"的伦理思想,主张翻译伦理是尊重原文和文化的独特性,通过"他者"的传播实现翻译伦理目标.
美国翻译理论家韦努蒂(LawrenceVenuti,1995)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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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2-针对"文化他者",提出了"异化"翻译伦理观,他主张的翻译伦理是反对文化殖民主义,倡导"存异"伦理(王大智,2012:21).
另一位推动翻译伦理研究的功臣当属安东尼.
皮姆(AnthonyPym,2001).
皮姆以"回归伦理"为题,提倡翻译研究的伦理回归,将翻译视作一种文化交流活动,是为特定客户或目标读者提供的专业服务,倡导文化交流的伦理责任(Pym,2001:125).
芬兰学者安德鲁.
切斯特曼(AndrewChesterman,2001:139-147)将以上翻译伦理观归纳为五种翻译伦理模式,即再现伦理、服务伦理、交际伦理、规范伦理、承诺伦理.
这五大翻译伦理模式为翻译伦理评价提供了具体且可以操作的理论框架,越来越多的学者(杨洁、曾利沙,2010;来程颖,2019)致力于翻译伦理评价研究,在国内外方兴未艾(张景华,2009;彭萍,2013;刘云虹,2013).
本文以切斯特曼(2001:139-147)的翻译伦理模式为基础,分类细读、比较原文和译文,探讨其翻译策略,从再现伦理、服务伦理、交际伦理和规范伦理四个方面评价罗周译文.
二、《兄弟》译者伦理的再现《兄弟》呈现了故事人物因个人欲望而导致家庭亲情裂变的伦理主题,小说的主要人物李光头与兄弟(宋刚)之妻通奸,之后宋刚因故而死,将李光头从欲海中唤醒,回归现实的伦理世界,由此使原作的解读产生了丰富的伦理评判价值(林霆,2006:66-69).
《兄弟》涉及了大量伦理含义丰富的文化词,译者罗鹏、周成荫对文化专有词的巧妙处理,反映了译者的翻译伦理意识,具体表现为忠于原作的再现伦理,对目标语读者的服务伦理,基于跨文化交流目的的交际伦理,符合目标语语言习惯的规范伦理.
(一)忠于原作的再现伦理所谓"再现伦理",是指翻译中要忠实地反映原文、原作者的意图、原文文化,译者不应做任何添加、删除或更改(Chesterman,2001:139).
再现伦理不局限于传统意义上原文的语言表达层面,在文体层面,也要再现原文的风格,使得译文读者与原文读者获得一致的美学体验(陈振东,2010:88).
罗周译文在翻译《兄弟》时,不同程度地再现了原文的语言和文体风格.
(1)语言再现《兄弟》有大量的粗俗语、习语,如下例所示:例1: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余华,2012:267)译文:You'retheproverbialuglytoadwhothinkshecanhavetheswan".
(Rojas&Chow,2009:259)"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出自《水浒传》(施耐庵,1350),用来嘲笑某人不自量力、异想天开,想谋求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原文中李光头自幼偷窥林红,垂涎于其美貌并展开了猛烈追求,林红父母对李光头偷窥女儿、死缠烂打的行为气急败坏,因而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嘲讽李光头没有自知之明.
罗周译文采用直译方法(异化翻译策略),保留了"癞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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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3-蛤蟆"(uglytoad)和"天鹅"(theswan)的意象,再现了原文中李光头不自量力的形象,使得目标语读者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中国文化意象,同时展现了汉语独特的通俗语言的文体风格.
例2: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余华,2012:15)译文:Eventhemightiestherostillfallsatthehandsofabeauty.
(Rojas&Chow,2009:14)传统文化中,"英雄与美人"的关系正如"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要是"英雄"便要保家卫国、丰功伟业而枕戈待旦、风餐露宿,远离"美人";另一方面,如果选择了美人,沉溺于温柔乡,也很难建功立业,难以成为人人称颂的"英雄".
而在西方文化中,美人与英雄是共生关系,有了美人的相伴,自然也有了英雄的存在(董国俊,2014:61).
罗周译文以直译法,化解此类文化差异,忠实于汉语文化意象与内涵,通过"fall"的"下落、滑落、落败"之意,将"英雄的失败归因于沉溺于美人"这一内在含义表现得淋漓尽致,表现了原文独特的文化意象及其传统文化含义.
同时,原作中,李光头趁宋刚外出打工时,与宋刚的妻子林红风花雪月,也呼应了"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伦理叙事,亦即宋刚之死击垮了李光头的欲望,并自此丧失了事业上的斗志.
因而罗周译文通过移植原文的意象,保留原文词语的概念功能,生动再现了中国文化中英雄与美人之间的微妙勾连.
(2)文体风格的再现《兄弟》存在大量粗俗脏话,一方面体现了小说人物所处的地域文化特色,另一方面脏话粗话,也符合李光头愤世嫉俗的人物形象.
罗周译文在文体风格上的对等表现,使得原作的语言风格特色跃然纸上.
例3: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余华,2012:316)译文:Youcantakethemonkoutofthetemple,butyoucan'ttakethetempleoutofthemonk.
(Rojas&Chow,2009:306)俗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比喻即便能暂时逃避,由于存在其他无法摆脱的束缚,最终还得面对,无法逃离.
原文中李光头从小就爱慕林红,而此时的林红与宋刚两情相悦,宋刚在爱情和亲情的抉择中左右为难,对李光头避之不及.
罗周译文通过翻译中的形式对称,准确地传达了原文中,宋刚无法脱身的情境,使英语读者对于这部中国现当代作品的历史、环境、区域文化等异域风情,获得更加充分的体验.
例4:刚才那个戴红袖章的人对着宋凡平喊叫:'不准说话,低下你的狗头.
'(余华,2012:59)译文:Themanwhowaswearingtheredarmbandyelledathim,'Notalking!
Loweryourmutt-head.
'(Rojas&Chow,2009:75)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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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4-戴红袖章的人用"狗头"来显示自身的阶级优越感,及其对地主宋凡平的鄙视.
然而在西方文化语境,"dog"象征着幸运,具有积极的指称意义.
正如"幸运儿"的英语表达为"luckydog"一样.
"狗头"一词具有口语化、粗俗等语言特征,英语中的"mutt"意为"杂种狗",常用于表示"愚蠢、笨蛋".
罗周译文通过意译法,用"mutt"替换"dog",巧妙地传达了西方文化中"mutt"消极的含义,因而将"狗头"译为"mutt-head"不仅贴切地传达了原文的语义信息,也生动地再现了原文的粗俗化语言风格.
(二)服务于目标语读者的服务伦理"服务伦理"是基于翻译的功能理论,认为翻译是为委托人提供的一种商业服务.
在这种翻译模式中,译者需要遵循委托人和译者共同商定的要求和规则(Chesterman,2001:140).
服务伦理的核心观点是译者作为原文作者与目的语读者之间的沟通桥梁,在再现原文作者意图与创作风格的基础上,有必要采取最简明易懂的手法,使得目标语读者对原文作品的内容获得深入理解,即服务于目标语读者,实现翻译的核心价值(杨瑞玲,2008:55).
在《兄弟》英译文中,罗周套用了英语文学意象,服务于目标语读者,如下例所示:例5:你的男朋友是个刘镇陈世美.
(余华,2012:270)译文:YourboyfriendfancieshimselfLiuTown'sresidentDonJuan((Rojas&Chow,2009:262)"陈世美"出自中国传统戏剧《铡美案》:陈世美进京赶考,中举后抛妻弃子,成为薄情寡义的代名词.
原文中林红将赵诗人比作"陈世美",揭露了赵诗人朝三暮四的顽劣本性.
罗周译文用西班牙早期民间传说中的"DonJuan"(唐璜)再现中国民间传说中的"陈世美",不仅降低了目标语读者对"陈世美"的理解难度,而且,与西班牙民间传说中唐璜的寻花问柳、风流成性相呼应,完美地对应了"陈世美"见异思迁的恶劣秉性,反映了译文服务于目标语读者的伦理实践.
虽然这一形象移植与其他西方作品中的唐璜(如拜伦笔下)形象有些差异,但若译文加以补充注释,则效果更佳.
例6: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余华,2012:3)译文:Achipofftheoldblock.
(Rojas&Chow,2009:3)"Achipofftheoldblock"即"从大木头上砍下来的一小块碎片",用来比喻某人在相貌或行为方式上酷似其父.
原文中,李光头年少时偷窥女人屁股被当场抓获,与其父当年偷窥女人屁股而溺死粪坑如出一辙,父子俩的荒淫无度令李兰无地自容,因而发出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无奈感叹.
"oldblock"与"achip"正好对应了"父"与"子"的生物关系.
罗周译文采取归化策略,将"有其父必有其子"套译为"Achipofftheoldblock",契合了原文中李光头与其父皆为不学无术、好色淫逸之徒的形象,实现了语义和文体的功能对等,体现了罗周译文服务于目标语读者的伦理意识.
(三)跨文化的交际伦理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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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5-"交际伦理"关注的是译者与目标文化之间的沟通,译者的任务是成功实现跨文化交流和理解(Chesterman,2001:141).
交际伦理强调消除不同语言和文化层面的障碍,要考虑译者对原文的诠释方式能否为目标语读者所接受,产生预期的反应和效果,以实现有效的跨文化交际(何欣,2005:22-28).
罗周译文在翻译中国历史文化负载词时,通过增词或减词,以促进目标语读者的理解,加深东西方文化交流.
例7:童铁匠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一碗阳春面.
(余华,2012:191)译文:Therefore,BlacksmithTong,outofabowlofnoodlesandwithnothingtoshowforit.
(Rojas&Chow,2009:186)"偷鸡不成蚀把米"出自《说岳全传》(钱彩、金丰,1744),用来比喻某人本打算占别人便宜,结果反而自己吃了大亏,得不偿失.
由于该文学典故蕴含了特定的文化内涵,译者通常需要附以冗长的注释补充说明,以帮助目标语读者阅读和理解其深层文化含义.
罗周译文省略"偷鸡不成蚀把米",主要考虑到一是较长的注释增加了目标语读者的阅读负担,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所对应的语境"赔了一碗阳春面"已被译出,通过省略,减少词语表达,避免了语义上的重复,虽在一定程度上,丢失了原文的语言风格,却简洁明了地传达了"原本想占便宜却折了本"的含义,成功传达了原文的基本信息,实现了跨文化交际.
例8:刘作家喷嗽着,嘴里吐着鲜血说:"就是《水浒传》里的那个李逵.
"(余华,2012:466)译文:WriterLiucoughedupsomebloodasheanswered,"TheonewhoappearsinWaterMargin,whoisalsoknownastheBlackWhirlwind.
"(Rojas&Chow,2009:466)故事中的"刘作家"欺负李光头的兄弟宋刚,李光头给宋刚出气,狂揍了刘作家,"刘作家"因而将李光头比作莽汉"李逵".
李逵是《水浒传》(施耐庵,1350)中的风云人物,绰号"黑旋风",外貌粗壮黝黑,性格率真胆大.
罗周译文采用异化策略,保留了原文中的"李逵",增译了李逵的绰号"BlackWhirlwind"部分,有助于目标语读者了解典故中"黑旋风李逵"的人物形象及其文化含义.
同时也呼应了"刘作家"将胆大妄为的李光头比作莽汉"李逵"的内在原由,加深了目标语读者对"李逵"这一中国文学及文化意象的理解,罗周译文通过增译法,帮助目标语读者的阅读与理解,促进了汉英文化的交流融通.
(四)符合目标语语言习惯的规范伦理"规范伦理"是指在特定场合下,由目标语中共同价值转化而来的恰当可行的行为规范,包括期望和职业规范(Chesterman,2001:142).
规范伦理要求译文符合特定历史时期目标语的语言模式及表达规范,满足目标语读者对译作的期待(杨瑞玲,2008:55).
在《兄弟》英译文中,罗鹏、周成荫充分考虑汉英语言差异,理清句子的主次,调整句式结构,遵循英语的表达规范,满足了目标语读者对译作的期待.
如下例所示:例9:这些处美人把胸挺了三个小时,把腰扭着三个小时,把微笑在嘴角挂了三个小时,把深情在眼睛里含了三个小时.
(余华,2012:657)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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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6-译文:Forthreehourstheyhadtostandwiththeirchestsoutandtheirhipsswiveled,smilesplasteredontheirfacesandflirtatiouslooksintheireyes.
(Rojas&Chow,2009:653)汉语属于汉藏语系,重意合,句式短小精炼,分散句式居多;英语属于印欧语系,重形和,复合句居多.
汉英语言在遣词造句上存在显著差异.
汉语迂回委婉,先举出论据,再引出观点.
英语开门见山,先引出主题,再罗列支撑材料.
汉语中"三人"为"众",因此,一般而言,数字"三"有"众多"的含义.
例9中,"三个小时"重复出现,强调了"处美人选拔比赛"的荒谬及旁观者数目之多,显然"三个小时"是本句的主题.
罗周译文将"Forthreehours"这一主题置于句首,并以"with"结构呼应了原文中的对偶结构,符合英语的表达规范,也增强了译文的可读性.
例10:只要是人去过的地方,他们都去了;就是鸡鸭猫狗去过的地方,他们也去过了.
(余华,2012:89)译文:Theyhadbeenabsolutelyeverywhere,evenvisitingplaceswhereonlyducks,chickens,cats,anddogswent.
(Rojas&Chow,2009:86)例10中原文的对偶结构句式,详细描述了李光头和宋刚整日四处游荡的生活情态.
罗周译文先以简单句"Theyhadbeenabsolutelyeverywhere"为主句,再以"where"引导的定语从句构成复合句,简明扼要地传达了"四处乱窜"之意,在句式及结构上,再现了英语"重形和,复合句居多"的语言表达习惯,符合英语的形式规范.
三、结语上述实例分析表明,罗周译文为实现再现伦理、服务伦理、交际伦理和规范伦理,在翻译方法上,灵活使用直译或意译,在翻译策略上,异化和归化策略并举,在翻译技巧上,采取省略、增词或减词,通过增译或减译法,句式及语篇结构的调整,主题的转换,满足了目标语语言习惯及表达规范,以最大限度地传达原文语义和文化信息,再现人物形象、文化意象和语言风格.
有些例证表明,罗周译文实际上综合考虑翻译伦理的四大模式或层面,例如,《兄弟》后文中出现了"狗屎运"一词,罗、周将之直译为"dog-shitfortune",与前文"mutt"对于"dog"的翻译相比,同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体现了译者关注的读者阅读倾向或阅读需要的伦理意识,实现了交际伦理目标.
综上所述,罗周译文的案例分析表明,由于文学作品自身丰富的伦理内涵,其伦理解读与翻译再现都需要译者的翻译伦理意识自觉与实践.
同时,关于再现伦理、服务伦理、交际伦理和规范伦理的翻译评价既是文学翻译研究的现实需要,也是译者主体性研究及文学翻译评价标准的丰富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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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studyarguedthatethicalconnotationascriteriaforassessingthetranslationcanbeaccountedforthecomparativestudyofChineseoriginalanditsEnglishequivalentinordertofullyexplorehowdifferenttranslationethicshadbeenobservedbythetranslatorinacasestudyofBrothersandtheEnglishtranslationofitwiththetheoreticalframeworkofethicsofrepresentation,service,communicationandnormproposedbyChesterman.
Keywords:translationtowardsethics;Brothers;Englishtranslation;casestudy作者简介:1.
肖家燕(女),文学博士,湖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MTI教育中心主任,英国剑桥大学访问学者.
主要研究方向:文学典籍翻译研究,认知诗学,应用语言学.
邮政编码:430068通讯地址:中国湖北省武汉市洪山区南李路28号联系电话:86-13972232330电子信箱:2397896690@qq.
com2.
项梦萍(女),湖北工业大学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文学翻译,跨文化交际.
邮政编码:430068通讯地址:中国湖北省武汉市洪山区南李路28号联系电话:86-15527502463电子信箱:1627167955@qq.
com基金项目:本文系湖北工业大学博士启动基金项目(BSQD2017062)"基于文化传播的《红楼梦》诗词英译研究"阶段性成果.
武汉研究院2019年开放基金项目(IWHS20192012)"长江文化带建设研究:《楚辞》译介的文化立场与传播"阶段性成果.
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项目[19D036]"《红楼梦》翻译叙事及中国传统文化形象传播研究"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