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

1目录1报告主旨.
11.
1研究背景11.
2研究方法11.
3研究目的22、不同国家的发展路径.
23、迈入中等收入国家前后20年数据比较.
53.
1综述.
53.
2生产方面63.
2.
1在全球产业链中的位置73.
2.
2技术创新93.
2.
3劳动力.
103.
3消费方面123.
3.
1消费意愿123.
3.
2收入分配133.
4社会发展143.
4.
1医疗服务153.
4.
2教育153.
5全球化.
173.
5.
1资本流入和投出173.
5.
2货币安全203.
5.
3民族资本的竞争力.
213.
6数据比较小结23参考文献.
3"中等收入陷阱"国际比较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1报告主旨1.
1研究背景世界银行在2006年首次提出"中等收入陷阱"概念.
之后几年,国内外经济学界对此概念从理论和经验等多方面进行了广泛和深入的讨论,赞同和质疑的争论持续至今.
对此,我们从中国经济现阶段发展的特点出发认为:无论此概念是否恰当、提法是否准确,其观点对于研究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保持中国经济可持续性的增长具有历史和现实的意义.
关于"中等收入陷阱"概念,目前普遍的观点基本是从一个国家的发展模式、体制和机制等方面来研究和探讨,指一个国家人均收入达到世界中等水平后,由于不能顺利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导致增长动力不足,最终出现经济停滞的一种状态.
本文拟从世界范围内普遍公认的成功跨越国家和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的经济技术指标,影响经济发展的技术、人力、分配和社会发展等方面,以比较研究的方法,希望通过对以下三组国家:"穿越中等收入陷阱"国家:日本、德国、韩国、意大利、西班牙"徘徊于中等收入陷阱"国家:马来西亚、阿根廷、墨西哥、巴西"刚刚迈入中等收入"国家:中国、泰国共十一个国家的数据追踪比照,尤其针对十一国在迈入前后各十年,即二十一年窗口期的数据比较,探寻前两组国家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过程中的经验与教训,借此与中国、泰国的数据比较,希望能对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提供新的视角与经验.
为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提出有效的建议.
1.
2研究方法本文采用比较研究法,在强调目标指向的前提下进行求同和求异比较.
比较的目标是各国应对"中等收入陷阱"的成功与否,在判定成功与否之后将各国分到两组.
求同比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2较旨在找出本组成员之间的相似之处;求异比较则力图找出两组之间的差异.
为了区别两组样本的特点,本文利用图表的色彩将预先判定过后的两组进行区分,以便读者在阅读我们的分析前,可以对客观数据有一个预先的自主判断.
与大部分对该问题的分析一样,本文是通过对历史的研究来展开讨论的,但是经济史显示的经验终究是一种概率现象,对未来的预测毕竟不是现实.
1.
3研究目的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经济高速发展,已在2010年成为世界银行定义的"中等收入国家".
但是以部分拉美和东南亚国家为代表,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后成为"中等收入国家"的经济体大部分陷入了所谓"中等收入陷阱".
为了避免我国重蹈覆辙,本文试图通过分析这些国家的经济史从而总结出它们落入陷阱的失败教训.
与此同时,本文也总结了成功迈入"高收入国家"的部分经济体的发展历程,以便借鉴他们的成功经验.
本文亦尝试结合我国现状,分析我们可能采取的策略和应对"陷阱"的措施.
由于此问题的复杂性和目前的研究所限,本文的结论既不是一个完整的结构性建议,也不是一个清晰的行动路线图,而是根据现状对一系列问题的提纲性建议和意见.
本文旨在为我国宏观经济领域的政策制定提供决策参考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22、不同国家的发展路径数据表明,几个成功国家并不是逆着全球经济周期而跨入高收入门槛的.
也就是说,在全球经济萧条时几乎没有一个规模较大的经济体能够独善其身世界银行将人均国民收入(GrossNationalIncomeperCapita)在4036至12475美元(等值2011年美元)之间的经济体归类为"中等收入国家",把人均国民收入大于12476美元的经济体称为"高收入国家"1.
我们整理出的表1给出了部分经济体的人均收入超过中等线和高等线的时间.
表1:部分经济体成为"中等收入国家"和"高收入国家"时间表国家成为中等收入国家时间(人均国民收入越过4,036美元)成为高收入国家时间(人均国民收入越过12,476美元)2012年人均国民收入(美元)日本德国韩国意大利西班牙1974年1973年1988年1975年1979年1985年1980年1995年1987年1991年4787044010226703384030110马来西亚阿根廷墨西哥巴西1995年1991年1993年1996年9800--974011630泰国中国2010年2010年52105740长江商学院案例中心研究计算根据表1,我们将日本、德国、韩国、意大利和西班牙定义为"穿越系国家";将马来西亚、阿根廷、墨西哥和巴西归纳为"陷阱系国家";将中国及泰国2010年刚刚步入中等收入的国家归纳为"挑战者国家".
根据表1给出的时间表和以上对于各国性质的归类,表2计算出穿越系国家从中等收入跨入高收入所花费的时间以及陷阱系国家停留在中等收入水平的年数.
表2:部分经济体跨出"陷阱"用时和停留在"陷阱"里的年数国家由中等收入国家成为高收入国家所花费的时间成为中等收入国家后至今(2012年)的年数日本德国韩国意大利西班牙11年7年7年12年12年38年39年24年37年33年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3马来西亚阿根廷墨西哥巴西--------17年21年19年16年泰国中国----2年2年长江商学院案例中心研究计算由表1和表2可知,日本、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在上世纪70年代率先跨入中等收入门槛,之后分别花费11年、7年和12年成为"高收入国家".
韩国在80年代末跨入中等收入门槛,之后仅花费7年就成为了"高收入国家".
四个"落入陷阱"的国家均在90年代跨入中等收入门槛,之后落入"中等收入陷阱",至今徘徊其中至少约15年.
以上观察显示了较为悲观的一面,即九十年代以后跨入中等收入门槛的规模较大的经济体,无一能够顺利地用10年左右的时间迈入"高收入国家".
图1给出了穿越系国家(暖色系)和陷阱系国家(冷色系)1964至2011年的人均国民收入历史.
此图表现出了世界经济七十年代末期和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期的蓬勃增长,以及八十年代初和九十年代中后期的困境时期.
我国近期的经济增长一部分也应归功于新世纪伊始全球性的繁荣.
值得注意的是日本和韩国分别在世界经济七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的繁荣时期较为顺利的跨入了高收入门槛,仅仅赶上了萧条周期的开头;而意大利和西班牙则在刚刚跨入中等收入门槛之后五年内便遭遇了全球市场相对停滞的时期.
我国借势世界经济新世纪开端的繁荣成功跨入中等收入门槛后,正在经受一个相对冷淡的市场环境考验.
所以从世界经济周期这个角度来说,用"亚洲四小龙"作为中国经济转型的样板或许没有西欧的经验更适用于我们现在的处境.
然而从时间的角度来看,毕竟"亚洲四小龙"经济奇迹发生的时间更接近于经济全球化的当下,所以对历史的学习不能偏颇.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4图1:部分国家1964至2012年人均国民收入数据来源:世界银行Databank数据库,2013年8月30日由图1我们也可以看到,几个成功国家并不是逆着全球经济周期而跨入高收入门槛的.

也就是说,在全球经济萧条时几乎没有一个规模较大的经济体能够独善其身.
幸运的是我国通过各种调控措施,在2008年全球市场开始动荡之后亦保持较快增长.
不乐观的是,在2008年和2009年,中央的政策是在"保增长"2;可是在近期,中央出台的各项政策开始退而求"稳增长".
研究者认为,这种用词的变化是迫于近期经济下行压力的日趋增大3.
在我们看来,这些刺激经济增长的政策似乎更像是与时间进行"比慢"竞赛,期望在这种刺激政策之下,能迎来下一个全球市场的繁荣周期.
如果期望实现固然是好的,我们就有可能借鉴日、德、韩等国的经验力图顺利实现向高收入的跨越;如若本轮全球市场的恢复缓慢,那么我国经济下行的发生只是时间问题4,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需要学习意、西等曾经在经济发展关键时期遭遇危机的国家的应对经验.

同时我们需要借鉴陷阱系国家的前车之鉴,搞清楚在步入高收入国家的征途中,有哪些教训我们需引以为鉴.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53、迈入中等收入国家前后20年数据比较数据显示,跨入中等收入国家之后的五年是关键时期.
在五年内实现人均收入8000美元的四个国家最终均进入了"高收入国家"3.
1综述有媒体总结出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国家的十方面特征:经济增长回落或停滞、政局乱象、贫富分化、腐败多发、过度城市化、社会公共服务短缺、就业困难、社会动荡、信仰缺失和金融体系脆弱等5.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穿越系国家都建立了可生产高附加值产品和服务的知识经济,同时也拥有了一个庞大的、愿意消费高成本和差异化产品或服务的中产阶级群体.
所以本文将找出能够反映生产和消费水平的指标加以讨论6.
除此之外,社会发展水平是反映经济发展水平和质量的重要指标7;经济全球化程度也被认为是可以显著影响国民经济安全的重要因素8.
因此本文将从生产、消费、社会发展和全球化等四大方面讨论和探究解决"中等收入陷阱"问题的关键.
本章的主题之一是讨论穿越系和陷阱系国家的异同.
通过直接观察各国人均国民收入,我们可以发现通往成功和失败的道路都是多种多样的.
图2是将图1的数据经过进一步处理得来的.
具体方法是根据表1,将各国数据的时间轴分别进行调整.
把跨入中等收入当年设为0年,并囊括0年的前、后十年数据,形成专属于一个国家的迈入中等收入前后各十年,共20年的"窗口期".
比如:日本在图2中的0年实际上是1974年、-10年是1964年、10年是1984年;日本的窗口期就是1964至1984年.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6图2:部分国家成为中等收入国家前后十年的人均国民收入数据来源:世界银行Databank数据库,2013年1月28日由图2可见,跨入中等收入国家之后的五年是关键时期.
在五年内实现人均收入8000美元的四个国家无一例外的最终成为了"高收入国家".
在第五年时人均国民收入在5000美元以下的四个国家仅有西班牙最终成为了"高收入国家".
由此可见,即使一开始表现良好也有可能功亏一篑(如阿根廷);另一方面,就算因遭遇经济危机而表现不好,最终也有可能反败为胜(如西班牙).
如图所示,意大利和阿根廷在跨入中等收入门槛之后有着极为相似的路径,发展都较为顺利;但最终意大利成为了高收入国家而阿根廷则陷入危机,所以即使我国有幸在前五年内发展顺利,也不能掉以轻心.

3.
2生产方面从历史的角度来看,穿越系国家都建立了可生产高附加值产品和服务的"知识经济".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台湾宏基集团总裁施振荣提出IT产业链的微笑曲线9(图3).
我们认为该图也可解释一般制造业的状况.
它描述了制造业生产流程中各个环节的附加值特征.
产业升级的重要表象就是向产业链上游移动,最上游是产品研发,依靠知识产权盈利.
图3:施振荣提出的"微笑曲线"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7图图片来源:http://tupian.
hud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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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技术创新是产业升级的源泉,对产业向上游高端移动有推动作用10.
高等教育又能为技术创新和企业精细管理提供人才基础.
最后,可劳动人口是一切生产活动的执行者.
因此,下文会用一系列相关指标从历史的角度分析穿越系和陷阱系国家的异同,以及挑战者国家现在所处的位置.
3.
2.
1在全球产业链中的位置数据揭示了跨越系国家与陷阱系国家在"知识经济化",即产业链升级方面的巨大差异.
在版税、许可证等知识产权收入占世界比重方面,我国与窗口期内德国和日本的巨大差距2006年,世贸组织在发布的报告中把知识产权收入作为一个反映高科技产出的指标,并发现美国、欧盟和日本占全球知识产权出口额的90%以上11.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项指标揭示了这三个地区占据了全球产业链的最高端.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8图4:版税、许可证等知识产权收入占世界比重数据来源:世界银行Databank数据库,2013年1月28日图4为我们揭示了在版税、许可证等知识产权收入占世界比重方面,我国与窗口期内德国和日本的巨大差距.
德国在窗口期后半段的占有率一直在5%以上,而日本则由不到3%直线上升至6%以上.
相比之下,我国在0年的占有率为0.
39%,仅仅略高于经济总量比我们小得多的韩国、意大利和西班牙.
我国若想实现产业升级的成功,就需要向图3所示的产业链上游升级.
而上游产业最突出的特点就是知识经济化.
图4显示了各经济体在国际产业链中的位置,由此可见,我国近十年在产业分工中的位置确实有所提高,但是提高的幅度非常有限.
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穿越系国家(西班牙除外)的该指标在0年后均有不同程度的提升,而陷阱系国家的该指标特征不是持续较低,就是有明显下降.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93.
2.
2技术创新技术创新是产业升级的关键.
日本在二十一年窗口中保持了稳定的线性增长;韩国甚至在距今更近的二十一年窗口期实现了指数增长.
我国的专利申请数量变化与韩国同期非常相似,但起决定作用的是创新专利的质量本节以国内居民专利申请数量为侧面来分析各国技术创新的水平变化.

图5的横轴采用跟图2相同的处理方式;纵轴则以0年的专利申请量为基准,把所有的数量转化为一个比例,以便互相比较.
比如韩国在5年的专利申请数量为21449个,在0年的数量为5696个;用5年的数量除以0年的数量得出图5所示的3.
77.
图5:部分国家专利申请情况数据来源:世界银行Databank数据库,2013年1月28日;少量缺失数据采用线性插值法补充技术创新是产业升级的关键.
日本在图5所示的二十一年窗口中保持了稳定的线性增长;韩国甚至在距今更近的二十一年窗口期实现了指数增长.
1994年韩国的专利申请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0数量是其1988年申请数量的4倍以上.
这说明了技术创新对跨越中等收入的重要性.
我国从-10年到0年的专利申请数量变化与同时期的韩国非常相似.
值得注意的是,马来西亚的专利申请状况虽然非常乐观,但是它最终还是落入了"中等收入陷阱".
这有可能是因为创新专利的质量不高,也有可能因为所有权不在本国企业手中.
所以对专利申请数量更细致的调查分类也许会为我们更好的揭示马来西亚在漂亮数据背后裹足不前的原因.
此外,从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的历史数据可以看出,这三个国家很可能不是通过全社会大规模的技术创新这条路成为"高收入国家"的,它们的创新或许集中于少数优势领域.
除此之外,创新的质量更是创新能力的决定性指标.
如日本在专利申请数量上并非增长最快(图5),但是它的知识产权出口所得在跨入中等收入门槛后几乎是直线上升(图4).
3.
2.
3劳动力高等教育水平高的国家如美国、英国、德国等都有一个较为庞大的高等教育系统及较高的高等教育入学率.
当今发达国家基本均实现了高等教育的普及化,即入学率在50%以上.
另外大多数拉美国家和东南亚国家也早在上个世纪就实现了高等教育的大众化.
高等教育的水平和普及程度关系国民经济的方方面面,其中以人才的培养最为重要,因为一个国家的创新型人才大多数来自本国的高等教育体系.
历史已经证明,像晚清和民国那样期望他国的教育体系为本国培养人才最终都是失败的.
所以提高高等教育入学率和教育水平直接关系到国民经济的劳动力素质、产业升级和技术创新水平.

图6:高等教育入学率数据来源:世界银行Databank数据库,2013年8月30日;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1少量缺失数据采用线性插值法补充从图6可知,图中十国在各自的二十年一窗口期均致力于提高本国的高等教育入学率.

值得注意的是,除阿根廷外的陷阱系国家,在其窗口期比穿越系国家平均晚15年的前提下,高等教育入学率的绝对值仍然没有穿越系国家十五年前高.
情况相似的是,我国在窗口期比穿越系国家晚三十多年的情况下,仅仅达到了这些国家当年的水平.
考虑到目前产业科技化的潮流和我国自身需要产业升级的愿望,我国当今的高等教育体系面临巨大挑战.
对于中国的人口结构,多数研究者认为,我国现阶段人口结构走向的趋势不利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12,我们现在所投资架设的庞大基础设施和工业设备,在二十年后却可能面临无人操作的困境.
图7显示了四个穿越系国家、四个陷阱系国家和两个挑战者国家在各自窗口期的劳动人口比例变化.
图中所示的劳动人口包括15到64岁的所有人群.
图7:劳动人口占总人口比重数据来源:wind·世界银行数据,2013年8月30日如图7所示,穿越系国家和陷阱系国家相比,其劳动人口的比例高于陷阱系国家在相应窗口期的比例.
我国当前劳动力占人口比重已达70%以上且提高较快,并高于其他国家在窗口期的水平.
由此可见,从历史上看,我国当前的人口结构并不足虑.
但是放眼未来,我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已经导致了人口结构朝"倒三角"方向发展13.
因为这项政策是图中其他国家所没有的,所以我国的劳动人口比重能否维持现有水平是一个很让人忧虑的问题,这也是近年来学界再次讨论计生政策的重要原因.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23.
3消费方面在迈进中等收入国家门槛后,能否迅速降低贫困人口的比重,对于能否穿越中等收入陷阱至关重要.
数据表明,陷阱系国家在各自二十一年窗口期内,没有一个能够持续降低贫困人口的比重扩大居民消费需求,提高居民宏观消费率,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一项长期战略,不仅具有重要的经济意义,也具有现实的社会意义14.
近年来我国居民消费意愿始终徘徊在较低水平,影响了国民经济前进的内生动力.
有学者认为居民消费意愿不振的症结为收入分配不均15,因此下文将找出能反映居民消费意愿和收入分配状况的指标加以分析.

3.
3.
1消费意愿储蓄率与居民消费意愿成反比16;此外,在2012年6月,我国证监会主席郭树清提到中国储蓄率高达52%,储蓄和投资结构严重失衡17.
作为一个反应居民消费意愿的有效指标,图8对比了十一个国家跨入"中等收入国家"前后十年的储蓄率变化.
图8中储蓄率的计算方法是: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3图8:居民储蓄占GDP比重数据来源:世界银行Databank数据库,2013年1月28日通过图8我们观察到,较穿越系国家,陷阱系国家储蓄率普遍低.
除马来西亚外,陷阱系国家的储蓄率在窗口期的二十一年中多在20%以下,而穿越系国家则多数在20%以上,平均值接近30%.
中国的储蓄率比暖色系国家还高,且呈上升趋势,不过最近该趋势有所缓解.
时任央行行长周小川在2009年就提出了降低储蓄率,刺激消费是当务之急18,并在当时推出了一篮子调控政策.
这些政策的效果在现在看来有效地遏制了储蓄率上涨的势头,但是并没有使储蓄率显著下降.
也就是说,居高不下的储蓄率对国民经济的影响显而易见,居民的消费意愿持续降低,使中国经济转向内需推动的阻力持续增加.
同为挑战者国家,泰国在这方面(消费意愿)比我们处于更好的状况.
3.
3.
2收入分配从全球范围来看,学界普遍认为参与到非农业市场经济被认为是消除贫困人口的有效方法之一19.
那么反过来讲,对市场经济参与的不完全也成为一部分人口贫困的原因之一.
通过对我国城市20和农村21贫困人口现状的调查研究发现,贫困人口的存在大大降低了商品在一部分人群中的流动,生产力和消费能力都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制约.
图9通过分析六个国家跨入"中等收入国家"前后十年的贫困人口变化找出了陷阱系国家贫困人口问题的共同点.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4图9:贫困人口(按实际购买力计算,日均收入2美元以下)占总人口比重数据来源:世界银行Databank数据库,2012年8月9日图9清晰地显示出了陷阱系国家在各自二十一年窗口期内,没有一个能够持续降低贫困人口的比重.
阿根廷在跨入"中等收入门槛"后,其贫困人口甚至还有增加的趋势.
墨西哥的贫困人口也在0年之后出现过大幅上升.
巴西和马来西亚的贫困人口在0年后有小幅下降,但下降的幅度有限,仅仅维持了以前的水平,并没有消除贫困人口.
相比较,中国在0年和1年的贫困人口比例的绝对值并不乐观,在陷阱系国家中也处于较高水平.
但是我国过去十年贫困人口比例的下降趋势是非常乐观的.
从图9反映的历史来看,虽然中国在消除贫困方面速度最快,但中国目前贫困人口所占比重仍是长期而艰巨的挑战.
3.
4社会发展社会的发展水平反映一个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社会财富状况和人民的富裕程度22.
为了让国民消费无后顾之忧,日本和韩国在跨入"中等收入国家"前后十年内,均大幅改善了各项社会服务水平.
比如日本自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推行收入倍增计划,推动全民进入中产阶级后,在八十年代的泡沫经济尚未到来前就基本完成了福利制度的建设23.
韩国在1980年奉行的政策还是"先增长后分配",但是社会福利在1987年就明显出现转机24.
为了研究社会发展水平的变化和"中等收入陷阱"的关系,本文选取了医疗和教育两个大众最关心、体会最切身的方面来进行分析.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53.
4.
1医疗服务医疗和教育是关系民生福祉的基本社会服务.
在一个医疗水平高、医疗福利好的社会,居民更愿意把储蓄转化成消费25.
预期寿命是反映一个地区医疗卫生水平的重要指标.
图10对比了十一个国家跨入"中等收入国家"前后十年的人均预期寿命变化.

图10:人均预期寿命数据来源:世界银行Databank数据库,2013年8月30日由图10可见,各国的人均预期寿命都在窗口期内有大幅提高.
除巴西和马来西亚之外,其他国家均在10年实现了人均预期寿命73岁以上.
与其它国家相比,马来西亚在这二十一年内的进步较为缓慢;而巴西虽然进步较快,但是起点较低.
我国虽然起点较高,但是在窗口期内的增速仅与马来西亚相当,落后于日本、韩国和西班牙等穿越系国家.

3.
4.
2教育更高的教育水平能让人更愿意参与到市场经济的商品循环中26;换句话说,就是受过适当教育的人群更愿意也更有能力进行消费和生产.
图11通过分析八个国家跨入"中等收入国家"前后十年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变化可以看出,我国教育水平的发展并不乐观.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6图11:平均受教育年限数据来源:国研网世界教育数据库,2013年8月30日;少量缺失数据采用线性插值法补充图11中的陷阱系国家和穿越系国家并没有显著区别.
尤其是阿根廷,作为一个陷阱系国家,它的人均受教育年限在穿越系国家中也处在较高水平.
同为陷阱系国家,马来西亚的起点较低,但是发展较快.
值得一提的是,马来西亚人均受教育年限自0年之后的快速上升恰好与其专利申请数量的快速上升处在同一时期.
由于数据源的限制,在窗口期内,穿越系国家里只有韩国和西班牙能找到较完整的数据.
在将中国同这两个国家相比时我们发现,我国的受教育年限增速低于这两个国家同一窗口期的增速.
在起点相似的情况下,我国在十年内的增速落后于西班牙.
从图10和图11我们发现,对比窗口期内的其他国家,我国医疗和教育服务的情况并没有突出表现.
在我国的收入水平增长(图2)与穿越系国家相比不分伯仲的前提下,医疗和教育水平并没有赶上其他国家当时的步伐.
作为一个后进国家,韩国在其窗口期的医疗和教育事业都是窗口期内的明星(图10和图11).
韩国的人均预期寿命虽然起点低,但是在窗口期内增长最快;关于人均受教育年限,韩国在起点平平的情况下,到0年时就已经成为了平均受教育年限最高的国家.
我国在社会发展方面,并没有韩国和其他穿越系国家当年的成就.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73.
5全球化数据显示,陷阱系国家外商直投占GDP的份额明显比穿越系国家要大且更不稳定.
韩国在有与陷阱系国家相近的时间窗的情况下,依然具有较低且较稳定的外商直投占GDP份额.
中国外商直投所占GDP比例非常类似于陷阱系国家在同一窗口期的表现,数值高且波动大.
中国借助入世和全球化的东风在国际分工中附加值较小的产业流程中游(见图3)占据了主导位置,从而获得了"世界工厂"的称谓.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拉美国家也普遍向外向型发展模式转型,强调由出口拉动经济增长.
在这种发展模式下,拉美地区开放度和国际影响力都有所提高,经济发展水平也呈较大幅度的上升27.
但最终还是由于债务危机、通货膨胀和货币风险等原因落入"中等收入陷阱".
本节试图通过研究资本的跨国运动、货币的价值走向和境内资本的强弱来找出陷阱系国家和穿越系国家在这些方面的不同.
3.
5.
1资本流入和投出成功的吸引外商直接投资(ForeignDirectInvestment)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各级地方政府引以为傲的政绩指标之一.
虽然最近有种说法是外商的超国民待遇已经结束,但是从各种新闻事件来看,各地地方政府争抢外商投资的案例似乎仍然较为普遍.
FDI流入与一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之间有怎样的关联度,我们试图从陷阱系国家与穿越系国家的历史数据来寻找答案.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8图12:资本流入数据来源:世界银行Databank数据库,2013年8月30日由图12可见,陷阱系国家外商直投占GDP的份额明显比穿越系国家要大且更不稳定.
如果考虑到时间的因素,因为日本、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的时间窗与其它国家相比更久远,所以暂时不列入考量.
韩国在有与陷阱系国家相近的时间窗的情况下,依然具有较低且较稳定的外商直投占GDP份额.
中国外商直投所占GDP比例非常类似于陷阱系国家在同一窗口期的表现,数值高且波动大.
众所周知,拉美国家自六十年代就开始大规模引入外资.
到六十年代末,从工业、服务业到农业,外资几乎控制着拉美各经济体的半壁江山.
战后,外资占阿根廷制造业中的比重是24%,到1967年,这个数字已经上升到53%.
相对于拉美国家的开放,仅比阿根廷提前三年跨入中等收入门槛的韩国有着不同的策略,在跨入中等收入国家,及到迈过高收入国家门槛期间,韩国一直保持保守的对外经济政策.
亚洲金融风暴发生在1998年,恰好是韩国跨入中等收入门槛后的第十年,在此之前,韩国已在1995年跨入高收入门槛.
金融风暴发生之前,韩国对外资的政策相对保守;而在此之后,韩国才开始采取类似拉美国家的自由化策略.
表3简要地比较了韩国FDI自由化前后的政策变化.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9FDI政策亚洲金融风暴前亚洲金融风暴后设立形态合资为主;独资为特例不限制设立形态投资产业仅限重化工业、出口产业等优先发展产业,且不许与当地企业竞争大幅开放投资产业,开放比例达99.
8%进入方式限制并购当地企业放宽并购限制,申请合并可事后申报利润汇出投资额20%以下投资汇出受保障投资附加条件出口业绩、技术引进透明化、国民待遇、公平公正待遇外资奖励措施符合战略利益之产业在租税及用地享有超国民待遇对外资之态度促进经济自主、差别待遇、保护当地企业引进外资技术、调整产业结构、提升产业竞争力资料来源:《南韩经济发展之规划与政策作为》,台湾经济研究院,2004年.
随着我国总体经济实力的增强,一些企业加快了对外投资的步伐.
大量的加拿大、澳大利亚、南美和非洲的能源和矿产,西欧和北美的装备制造企业都是我国实力雄厚的企业竞相收购的目标.
从图13我们可以看出,在成为"中等收入国家"后,暖色系经济体并没有激进地扩大资本外投.
相反,冷色系经济体对外投资占GDP的比例却较高,且更不稳定.
从此图来看,中国的对外投资并不具有多数穿越系国家的特点.

一个国家出现大量的资本外投通常被认为是负面消息,因为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多为负面因素,比如本地货币较大的贬值压力和资本无法在国内找到有利可图的项目.
阿根廷在九十年代经历的资本大规模外流就是因为对本地货币贬值的强烈预期,这种突然外流的现象而后引发了经济萧条28.
一个国家控制资本跨境流动的有效方法是资本管制(CapitalControl),这种方式在战后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后被广泛采用.
自七十年代初期,美国等西方政府以及IMF和世界银行等国际机构开始劝说发展中国家放弃管制,让资本自由流动.
此后西方国家纷纷由中等收入水平跨入高收入门槛(表1).
在拉美和东南亚国家放弃管制后,虽然两地经济也获得了较快增长,但是最终均遭受了严重的经济危机.
直到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资本自由流动体系伤害到发达经济体后,IMF才完全转换了它在八、九十年代所持立场,鼓励主权政府采取适当的措施管制恶意的资本流动29.
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无论是吸引外资还是资本外投,政策甚至理论是随着时间而发生变化的.
在新兴经济体中,韩国在恰当的时间采用了合适的开放度,从而顺利成为高收入国家.
相反,那些典型的拉美国家,在羽翼未丰时就以过度开放的姿态大量引入国外资本,为日后危机埋下伏笔.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20图13:资本外投数据来源:世界银行Databank数据库,2013年1月28日;少量缺失数据采用线性插值法补充在图12和图13中,马来西亚与我国的图线最为相似.
不仅如此,它的人均收入(图2)和专利申请(图5)的变化也基本吻合了我国-10年到0年期间的变化.
可是,从初级世界工厂(纺织业)变身成为高级世界工厂(半导体、芯片)的马来西亚已经在"中等收入陷阱"里徘徊了十六年(表2).
我们认为这与外资对其产业和经济的控制是分不开的.
为了避免走马来西亚的老路、中国经济之前所奉行的开放政策应该如何调整,我们需要深入思考:除了先进的经营和生产方式30,怎样才能全球化机会获得提升中国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机会与方式313.
5.
2货币安全数据显示,除马来西亚自1998年开始实行固定汇率政策32外,陷阱系国家的货币无一例外地在各自20年的窗口期大幅贬值.
东南亚金融危机证明了一个主权国家的货币安全是其经济命脉的核心议题33,汇率的波动是货币安全性的表现之一.
图14所用数据经过了跟图5相似的处理,所以所反映的不是真实的汇率,而是一个跟0年的比较值.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21图14:部分国家本币兑换美元汇率数据来源:世界银行Databank数据库,2013年8月30日在图14中,除马来西亚自1998年开始实行固定汇率政策34外,陷阱系国家的货币无一例外地在各自20年的窗口期大幅贬值.
在穿越系国家中,西班牙和意大利也因先后遭遇到全球性的经济危机而使货币大幅贬值(见图2).
日本和韩国则在跨入中等收入门槛之后九年内保持了较为稳定的汇率,并且没有实行僵硬的汇率捆绑政策.
与图14中大部分陷阱系国家不同的是,我国在进入中等收入门槛前十年保持了汇率的相对稳定,而墨西哥、阿根廷和巴西的货币分别在-10年至0年期间贬值了25倍、1万倍和10万倍以上.
拉美国家货币大幅贬值的原因是其奉行新自由主义政策后累积了沉重的外债负担,加之债务危机爆发后境外投机商利用其浮动汇率政策进行恶意炒作以图牟利.

比如阿根廷实施了大刀阔斧的国有企业私有化改革,这便使外资企业在国民经济中占据了主导地位,以致在经济危机中由于找不到可作抵押的国有资产而难以向国外金融机构贷款,从而使大批民族企业倒闭,有些城市的失业率更是高达15.
2%35.
3.
5.
3民族资本的竞争力当前世界经济一体化深入发展,在给世界各国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带来潜在的威胁.
拉美债务危机和亚洲金融风暴过后,人们进一步认识到过度依赖外资的弊端.
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经济生活中的各个领域陆续向世界开放,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人们感到只有民族资本具有实力才能有资格代表国家的利益参与这一竞争.
民族资本在世界范围内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22的博弈结果,将很大程度上影响我国经济的未来36.
图15比较了七个国家进入财富500强企业的个数.
图15:进入世界500强企业个数数据来源:美国《财富》杂志、长江商学院案例中心研究计算,2013年1月28日从上图可以看出,我国在刚刚进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时就已经有接近80家企业进入世界五百强.
而其他陷阱系国家在窗口期最多还没有超过五家入围企业.
韩国在其跨入高收入门槛后也只有10到15家企业入围榜单.
可以见得,我国民族企业的规模跟图中窗口期内的国家相比,已经非常强大且处在一个很有利的位置.
可是从科技含量方面讲,我国的所有企业仅仅获得了占全球0.
39%的知识产权出口所得(见图4),远远低于大型企业数量占世界500强的比例(79/500=15.
8%).
相反,美国虽然只有133家世界500强企业(133/500=26.
6%),由其带动的产业链的创新能力却使美国占据了全球50%以上的知识产权出口所得.
所以,我们的企业虽然已经做大,却还没有做强,还没有掌握产业链的关键环节(见图3).
我国上榜企业大多为国企,而这些企业却多有外强中干的弱点,这与我国特殊的体制分不开.
一方面,大型国企在全国各地均享有舒适的垄断或寡头垄断的经营权,同时也可较为容易地获得国有银行的优惠贷款.
另一方面.
像中石油等几乎垄断整个产业链的龙头企业,却并没有承担起相应的振兴国内周边产业的责任.
与我国在扶植寡头垄断企业有相似经验的韩国,在将企业做大后,较早地意识到了竞争和创新的重要性;遂通过各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23种措施将具有创新能力的私人资本引入市场参与竞争,并实行了进出口自由化,同时也放松了金融行业的监管以促进资本在行业间的流动37.
制约中小企业发展的一个瓶颈是融资困难.
为了克服这种制约,以浙江为首的民资发达地区自发形成的民间借贷体系是一种自救的表现.
反观韩国,为了在保护大型企业的同时照顾中小企业,当局利用债券市场使大企业偏好发债融资,银行则为了自身利益不得不以更友好的态度服务中小企业.
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一篇报告发表后38,我国对债券市场的政策愈加开放,并且鼓励产品创新.
我们认为垃圾债和利率衍生品等产品创新固然可喜,但是政策重点应当放在降低大企业的发债成本,使发债成为大企业债权融资最便宜、最便捷的方式.
这样才能更有效地把银行的信贷资源推向中小企业.
而如何通过金融体系的有效改革促进解决国内中小企业、民营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
3.
6数据比较小结前文通过对数据的重新排列,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
这些现象也许是巧合,也许不能准确地预测未来.
但是通过文中十一个国家的历史数据图表所展现的结果,我们还是可以总结出一些国家落入或穿越"中等收入陷阱"的规律.
本节对比我国现状,将上文的有趣发现进行如下总结.
首先,我们发现了"中等收入陷阱"的所谓"五年关键期".
文章3.
1节总结出在五年内人均国民收入达到8000美元的国家,有更高的概率在十年左右发展成"高收入国家".
这就意味着如果想要有更高的概率跃入"高收入国家",我国须从2010年开始,五年内从人均4000美元翻倍至8000美元,平均复合增长率须达到14.
87%.
我国去年(2011年)的增长率为15.
46%,可以说目前的发展正处在一个比较乐观的轨道上.
其次、文章3.
5.
2节揭示了货币安全是拉美和东南亚国家在短时间内陷入困境从而无法自拔的重要原因之一.
文章发现,在外汇储备有限的情况下,拉美国家采用的自由浮动机制和马来西亚的汇率捆绑政策都不能有效地保护本国的货币安全.
与之相反的是,日本、德国和韩国等在窗口期发展顺利的经济体均保持了汇率的相对稳定,甚至小幅升值.
我国在人民币升值压力较大的情况下循序渐进的放开货币市场,维持相对稳定或小幅升值的汇率,是非常明智的做法.
第三、文中3.
2.
1节通过对知识产权出口额的对比,发现我国产业链在国际上所处的位置较70年代、刚刚跨入中等收入门槛的德国和日本相差甚远.
但是,通过有限的数据我们发现,在窗口期前十年没有一个国家的该指标有长足进步.
关键在于,窗口期的后十年,穿越系国家如日本、韩国和意大利的该指标均有较大幅度的增长;相反,陷阱系国家的该指标大多都在减小.
所以,尽管我国过去十年在全球产业链上的地位上升没有与国内经济总体发展幅度相匹配,但是真正产业升级的关键时期是在今后的十年,并且根据他国(比如日本)以往的经验,我国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24第四、文章3.
5.
1节显示了我国的资本的流入和投出特点更类似于陷阱系国家.
图11和图12在没有对数据做过多加工的情况下,就可明显的区分出穿越系和陷阱系国家.

这表明在资本跨境流动方面,两类国家有显著的区别.
相比穿越系,陷阱系国家的图形有更高的平均值和更大的波动率.
中国过去十年的历史与陷阱系国家的特点非常相似.

当然,这与各国窗口期的时间不一样有关.
穿越系国家的窗口期普遍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时经济的全球化程度远不及近几年的水平.
但是作为新兴高收入国家的韩国,在窗口期与陷阱系国家相近的前提下依然有较低的平均值和波动率.
加之拉美债务危机和东南亚金融风暴的启示,我们有理由担心过多的跨国界资本流动对中国经济的平稳运行有一定负面作用.
第五、以医疗和教育为代表的我国社会服务水平,在起点不高的前提下,发展也没有窗口期内的穿越系国家迅速(参见3.
4节).
具体来说,在医疗事业上,我国人均预期寿命起点尚可,虽然比多数陷阱国家增长快,但是比所有的穿越系国家的增长都要慢.
在教育事业上,我国平均受教育年限起点与陷阱系国家相对比,并没有体现出后发优势,且发展速度也达不到起点本身就高于我们的穿越系国家的水平.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不乐观的数据分析,是用我们的现状对比其他国家的二十、三十年前的状况所得出的.
当我们欣喜近些年的发展速度比当今的发达国家快时,回顾它们三十多年前成为中等收入国家时的表现,就会发现我国在改善民生方面做得并不如它们.
最后、文中3.
3.
1节用储蓄率消作为衡量居民费意愿的指标.
储蓄率越高,消费意愿越低,反之亦然.
通过比较发现,目前我国以50%以上的储蓄率名列全世界各国之首;而在时间窗所反映的三、四十年前,也少有国家能够达到50%的储蓄率.
然而储蓄率并非越低越好,在时间窗所示的二十一年中,陷阱系国家的平均储蓄率多在20%以下;而穿越系国家的平均储蓄率则在20%和40%之间.
所以把储蓄率控制在合理的范围更有利于实现跨越陷阱的理想.
我国的当务之急则不在控制,而在尽量提高居民实际收入,刺激消费,降低储蓄率.
中国如何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2本报告由长江商学院项兵教授指导,由长江案例研究中心研究员周一与特约研究员刘子庶、研究员杨谷川执笔完成.
实习生赖永辉、缪欣欣、顾羚对本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