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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传播学视角解读麦家《解密》在西方的译介与接受邓文娇谢军(湖南大学,湖南长沙,410000)摘要:2014年3月《解密》英文版海外上市以来,反响尤为热烈.
《解密》传播了中国主流价值观,重塑了中国文学形象,一定程度上消弱了国外对中国文学的偏见.
本文从拉斯韦尔传播学5W模式考察了《解密》在海外的传播过程,分析了《解密》外译成功的原因,认为《解密》英译本海外热销原因在于作品本身的艺术魅力、译者的翻译能力、符合目的语主流文学规范和读者期待以及出版社的成功运作等.
文章最后探讨了如何更好地推动中国文学外译,以期对中国文学"走出去"有所裨益.

关键词:传播学;《解密》英译;规范;读者期待中图分类号:HO文献标识码:A1.
引言2014年3月18日,麦家小说《解密》英译本在英美等21个英语国家同步上市,首日便打破中国作家海外销售的最好成绩.
翻译是文化交流的桥梁,是走出去和引进来的重要途径.
1919年的"五四"运动是中国近代翻译史的开端,中国开始认识到向西方学习、引进西方先进思想和技术的重要性,翻译了大量外国文学、哲学、社会科学著作.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文学为走向世界进行了一系列的尝试.
20世纪80年代,我国著名翻译家杨宪益主持编辑出版的《熊猫丛书》、90年代推出的《大中华文库》、2004年发起的"中国图书对外推广计划"、2006年的"中国当代文学百部精品对外译介工程"以及2010年的"国家社科基金中华学术外译项目"等,至此中国文学"走出去"过程一直步履蹒跚.
此前,学界已对原文与译文的关系、译者的模式、翻译的策略与方法、翻译对中国文学和文化走出去的影响等展开了广泛的讨论.
笔者通过输入关键词搜索CNKI,发现目前翻译学术界对中国文学外译的研究已经汗牛充栋,但是从传播学角度切入,基于《解密》在海外成功接受的研究则是少见.
因此本文拟从传播学模式角度分析《解密》海外传播成功的原因.
2.
拉斯韦尔传播学模式视角下的麦家《解密》传播过程传播学是研究人类一切传播行为和传播过程发生、发展的规律以及传播与人和社会的关系的学问,是研究社会信息系统及其运行规律的科学.
1948年,美国政治学家哈罗德·拉斯韦尔(HaroldLasswell)发表了《社会传播的结构与功能》一文.
在这篇文章中,拉斯韦尔明确提出了传播过程及其五个基本构成要素,即:谁(who)说什么(what)对谁(whom)说通过什么渠道(whatchannel)取得什么效果(whateffect)传播学过程五个基本要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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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素可以分别对应为传播主体、传播内容、传播途径、传播受众、传播影响.
由于中国文学译介是为了传播中国文化,促进中国与世界的交流,增强中国文化软实力.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以传播学为视角解读《解密》英译接受情况具有现实意义.
2.
1传播主体传播主体即传播学中第一要素who.
"谁"就是传播者,在传播过程中担负着信息的收集、加工和传递的任务.
传播者既可以是单个的人,也可以是集体或专门的机构(郭庆光2011:50).
译者扮演着传播者的角色,承担着传递原文内容和思想的责任.
《解密》译者米欧敏(OliviaMilburn)本科和研究生均毕业于牛津大学,攻读中国语言和文学;博士阶段毕业于伦敦大学,专业为中国古代文学史.
近些年来,她在国际重要期刊上发表了多篇论文,以及编撰了多部专著和关于中国文学的翻译著作.
由此可见,她对中国语言、文学、历史、文化有深刻的了解,学术造诣和翻译能力非常深厚.
这些赋予她较高的文化资本,汉学家的身份也给她提供了不少的象征资本,因此译本高度认可也就不足为奇了.
许多学者已讨论过译者模式的问题.
普遍认为是精通英汉双语,对中国文化有所了解,熟悉海外读者的阅读期待与阅读习惯的外籍译者是最佳人选.
关于译者模式,有学者(BonnieS.
Mcdougall2011:5)认为目前中国文学的翻译存在以下四种模式:学术翻译、商业翻译、处于政治动机的翻译以及个人翻译.
米欧敏是精通双语的外籍译者,她最初翻译是出于个人兴趣,后来过渡到商业翻译,使得米欧敏在翻译时拥有较大的自由.
2.
2传播内容what"说什么"是指传播的讯息内容,它是由一组有意义的符号组成的信息组合.
符号包括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
传播内容可以是书籍、图像、视频等.
《解密》的开篇起于19th末,追溯了容氏家族经历风雨飘摇的故事.
小说讲述的是一位中国数学天才在特殊历史年代的破译生涯.
主人公容金珍是一个两次被收养的孤儿,他有着天赋极高的智商,孤僻冷漠的性格,以及幽深莫测的奇幻命运.
容金珍自小天赋过人也自闭脆弱,他很快破解了紫密,但是接下来破解黑密时,小偷在火车上偷走了他的皮纸袋,里面有他记录破译的绝密笔记本,笔记本的丢失触发了容金珍脆弱的心灵,导致其崩溃发疯,在疗养院度过余生.
小说故事符合西方读者的审美倾向和阅读习惯.
2.
3传播途径"渠道"(whatchannel),是指信息传递所必须经过的中介或借助的物质载体.
它可以是诸如信件、电话等人际之间的媒介,也可以是报纸、广播、电视等大众传播媒介.
译介传播渠道传统上是以书籍、报纸、杂志等为媒介,但是如今包括广播、电视、网络在内的新媒体亦是传播渠道不可忽视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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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解密》在海外的传播过程可谓充满了传奇色彩.
2010年,米欧敏来上海观看世博会,回韩国时因为飞机延误,在上海机场逛书店时看到一本书封面上写着"这是一部关于破译家的书",一下就被吸引而买下来了,这本书就是《解密》.
米欧敏回英国过圣诞节时,将自己已经翻译了8万字的《解密》给她的同学汉学家蓝诗玲看.
蓝诗玲觉得非常好并建议她出版,将译稿转给企鹅兰登书屋编辑看,编辑看了之后很感兴趣,立即联系了版权代理人谭光磊.
《解密》英文版是由英国企鹅出版社和美国FSG两大商业出版社出版.
由此可见,《解密》英译本的出版既是偶然也是必然,偶然之处在于译者处于个人兴趣发现了这本小说,必然之处在于优秀小说总会有倍发现的一天.
但是这种偶然与幸运是可遇不可求的.
中国文学若想"走出去",不可能等着伯乐相中,而是要有所行动,积极向海外推介优秀作品.
2.
4传播受众"对谁"(whom),就是受传者或受众.
受众是所有受传者如读者、听众、观众等的总称,它是传播的最终对象和目的地.
目的语读者是否接受译文,对传播成功与否至关重要.

要扩大中国文学的影响力,必须关注普通读者,最大范围地扩展读者群.
以往中国作家作品在海外出版,收藏主体主要是学术和研究型的图书馆,阅读对象更多的是专业读者.
而《解密》目前的海外收藏图书馆类型,70%左右是公共图书馆和社区图书馆,30%是学术和研究型图书馆,这表明《解密》的接受和传播人群主要是大众.
长期以来,西方出版社和读者中存在一种知识认同和猎奇心理,他们倾向于阅读本土出版社出版的作品,对悬疑风格的题材颇感兴趣.
《解密》讲述的故事看似简单直白,实则深不可测.
要看好故事,看有关中国也有关世界的故事,是许多海外媒体在报道和文章中显露出来的强烈的阅读期待,而《解密》正好满足了这种期待.
2.
5传播效应"效果"(whateffect),是信息到达受众后在其认知、情感、行为各层面所引起的反应.
它是检验传播活动是否成功的重要尺度.
传播能否在国内外产生影响是译介成功与否的关键.
从接受美学角度来看,译作只有为读者接受,文本才有交流的作用.
如果译作没有产生预期的传播效应,那么传播过程变得毫无意义.
馆藏量是文化传播的一个重要文化场域.
OCLC(OnlineComputerLibraryCenter)是世界上最大的图书馆合作组织,向全球的图书馆、信息中心及其用户提供各种信息服务,以帮助存取世界各地的信息并降低获取信息的成本.
通过搜索OCLC,基于2014年世界范围内图书馆购买的中国文学书的数量,《解密》以686的馆藏量排名第一.
这表明2014年《解密》在海外最受读者欢迎.
《解密》海外上市后得到了专业读者群、权威评论家以及主流媒体的高度认可和评价.
《解密》被收入"企鹅经典文库",麦家成为继鲁迅、钱钟书、张爱玲后被收进该文库的中国当代作家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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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3.
《解密》传播成功的原因《解密》之所以在海外大放异彩,其原因无疑是多元的,主要包括:原著的精彩、译者的主体性、译作的可读性、知名出版商的成功运作以及出版过程中的合作.

3.
1原著的精彩《解密》中讲述的故事不仅引人入胜,更发人深省.
主人公家族的荣耀、为了国家利益甘愿燃烧自己的人格,映射了具有中国特色的英雄主义、爱国主义、国际主义.
《解密》在善于精于叙述和故事营造方面都凸显了麦家在小说艺术上的造诣.
小说独特的叙述特色.
叙述者的频繁转换是《解密》叙事中的突出特征.
小说的前三分之一讲述的是主人公的家族历史,家族命运与国家状态交织在一起.
容金珍精神崩溃后,接下来的叙述视角不是由全知作者讲述.
在"合"开篇,"笔者"第一人称从幕后推到台前,作者以传记体式的叙事模式,借他人之口言之凿凿,营造真实逼真的效果.
最后的一部分"容金珍笔记本"探索了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是本书的重要组成部分.
视角从一个镜头跳到另一个镜头,不断丰富人物的形象,引发读者一连串的主观思考.
人物塑造上,主人公内心刻画细腻.
他虽然天赋过人,但是一个无法应对复杂社会的人.
孤独是容金珍性格的标签,他的敏感与猜疑、怯弱与大胆、恐惧与无助在字里行间流露出来.
主人公是令人同情的,高深莫测的,他是为了国家利益而战.
语言风格上,麦家的文字简洁有力.
从开篇到结尾,字里行间都洋溢着作者独特的写作风格和个人气质.
故事情节上大爱反转,颠覆读者构想,但是收放自如.
总之,无论是人物性格刻画、还是语言风格、故事情节以及主题思想,麦家都在努力构建一座文学迷宫.
3.
2译者主体性的发挥长期以来,译者的地位并不受重视.
德莱顿(JohnDryden)将译者比为奴隶,"奴隶只能在别人的庄园里劳动,给葡萄追肥整枝,然而酿出的酒却是别人的.
"(谭载喜2000:153)随着人们对于翻译研究的不断深化,译者的主体性得到广泛认同.
译者主体性是指"作为翻译主体的译者在尊重翻译对象的前提下,为实现翻译目的而在翻译活动中表现出的主观能动性,其基本特征是翻译主体自觉的文化意识、人文品格和文化、审美创造性.
"(查明建,田雨2003:22)3.
2.
1翻译选材译者主体性主要体现在文本选择和翻译策略上.
翻译文本的选择主要取决于目的语文化中主流意识形态,译文所传达的信息只有符合或基本符合目的语意识形态的要求,才更有可能被目的语文化系统接受.
(吴莎,屠国元2007:38-49)译者大多是从个人的阅读喜好和研究兴趣出发,并与作家建立某种情感的共鸣决定翻译某部作品.
米欧敏正是因为她爷爷曾经在破译部门工作,所以对破译题材方面有一定的兴趣和了解.
除了译者的个人喜好和学术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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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背景外,人际关系也可能使他们倾向于翻译某一作品和某一类作品.
例如,译者米欧敏和同为汉学家的杜博妮是同学,彼此间的交往不浅,所以当她把已经翻译了8万字的《解密》译稿拿给杜博妮时,应该是得到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3.
2.
2翻译策略"优秀的翻译能将本来已经写得很好的作品从语言拔高和增色,而拙劣的翻译却会使得本来写得不错的作品在语言表达上黯然失色.
"(王宁2014:8)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对中英两种语言的差异十分了解,在不影响理解的情况下,能直译便直译,表现出对源语文化的尊重;在处理文化差异较大的地方,便采用引申法传达原文的意义.
具体而言,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对他的"隐含读者"难以理解的文化项运用了解释性策略、对重复项则进行了删除,这是为了便于读者理解不得已而为之.
正如余华(高方,余华2014:60)所说;"译文会在一些地方损害原文,但是又会在另外一些地方加强原文.
"Example1ST:照理他该姓林,但这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是倒人胃口的.
(麦家2014:27)TT:Ofcourse,heoughttobecalledLin,buttoputitmildlythatsurnamenowhadunfortunateconnotationsforeveryone.
(OliviaMilburn2014:24)分析:"哪壶不开提哪壶"、"倒人胃口"属于中国特色文化词项,译者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采用意译的翻译技巧.
引申法使译者摆脱了原文字面的束缚,传达了作者要表达的内涵.
Example2ST:相比之下他冷漠、沉静的神色和举止倒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有点少年老成的寡淡.
(麦家2014:34)TT:However,hiscold,calmmannermadeaverydeepimpression;hewaslikealittleoldman.
(OliviaMilburn2014:31)分析:译文流利充满生气和新奇.
同一个意思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仔细分析译文,不难发现,凡是涉及到文化词项翻译有困难的地方,译者总是会采用引申法这一技巧.

Example3ST:在真人不能屈尊亲临的情况之下,这几乎是唯一的出路.
(麦家2014:8)TT:IfMohammedwon'tgotothemountain,thenthemountainwillhavetocometoMohammed.
(OliviaMilburn,2014:5)分析:对于历史文化典故,译者借用与英美文化中相似的谚语,使读者在理解时有个感性的认识.
译者采用了归化的翻译策略,充分考虑了读者期待和阅读习惯.

Example4ST:这在几何学上叫两圆相切,切而不交,打的是一个擦边球,恰到好处.
(麦家2014:11)http://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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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TT:Keepingitallinthefamilyturnedouttobeagoodidea.
(OliviaMilburn2014:9)分析:译者采用了简化的翻译手法,使得译文更具可读性.
如果将"两圆相切"、"切而不交"、"打擦边球"直接译出,显然会影响读者阅读.
Example5ST:对祖业的兴衰、家道的起落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
(麦家2014:19)TT:Isolatedintheirivorytower,thecollapseofthefamilybusinessandtheconcomitantdeclineintheirfortunesdidnotseemtoaffectthemintheslightest.
(OliviaMilburn2014:17)分析:对于文化负载词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译者采用解释性翻译.
仔细端详译文,不难看出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对英汉之间的差异了然于心,译文没有拘泥于原文的字词,而是运用了各种转换技巧.
总之,米欧敏的译文干净利落,又透着一种古典的美和异国气质.
麦家文字中透着的那种隐秘、诗意的张力,在译文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3.
3选择可接受性为其翻译规范图里的描述翻译学介绍了三种规范,即预备规范,初始规范和操作规范.
预备规范包括翻译的政策及翻译的直接性,涉及到翻译过程前影响译者行为的因素.
译者对原作的选择及翻译方法受社会环境和译者身份制约,构成了预备规范.
译者关注读者期待,注重译文的可读性,构成了"可接受性"的初始规范.
《解密》译者米欧敏以译文的"可接受性"为导向,选取西方读者乐意接受的题材进行翻译,并充分考虑读者的阅读习惯.
3.
3.
1题材的可接受性2014亚马逊小说销量排在前十的大多为惊险小说,至多一项属于严肃文学.
当前西方文学界比较流行的是类型小说,由此可见一斑.
描述翻译学派代表人物GideonToury强调译作产生的社会历史语境,将翻译看成一种社会行为,受到译入语规范的制约.
《解密》严密的逻辑、理性的思维、神秘的色彩符合西方文学场域流行悬疑、探秘的风格.
小说中对破解密码的心理过程的详细描述也贯穿始终,并且探索了人性的复杂层面—人类智慧的强大与弱小往往是共生的.
天才并不是完美的,一方面他们的才能无限扩大,另一方面他们自身的致命弱点也能顷刻之间将他们毁于一旦,这种多重性格特征的主人公符合西方读者审美需求.
尽管《解密》被认为是间谍小说,但与西方间谍惊悚小说的传统截然不同的是,书中暴力成分较少、也没有传递关于政治或性等敏感话题,而是聚焦于讲好一个故事.
以往译介的作品或者具有乡土气息的农村题材作品,或者是表现中国落后、压迫、苦难的悲剧作品.
这些选材不在西方读者的兴趣范围内,因而不受关注.
《解密》世界性的畅销题材加上恰到好处的中国特色,无疑令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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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阅读习惯的可接受性除了题材外,《解密》译文表达充分考虑了目的语读者的阅读习惯和读者期待.
中国文学外译之所以收效甚微,原因之一便是对于普通读者的阅读需求和习惯并不了解.
欧阳桢(Eoyang1993:76)认为"读者是一种重要资源,其贡献也许是潜移默化的,但是忽视他们的作者必将失去自己的读者".
《解密》译文中没有大量脚注和尾注,从内容到文体都符合西方读者的阅读习惯.
阐释学认为文本的意义只有在读者的阅读过程中产生,为使目的语读者获得和原文读者大致相同的感受,译者要与他想象的"隐含读者"进行对话,"隐含读者并非真正的读者,也非某种抽象的读者,而是一种文本结构,它可以预见每个现实读者的阅读和理解.
"(朱健平2007:60)《解密》译者所采用的翻译策略、翻译方法最大限度地保留原语文化和最大程度吸引译入语读者,呈现出的译文语言自然、风格简明、结构清晰,无疑吸引了更多的西方大众读者.
3.
4翻译主体间的合作"合作"是AnthonyPym所倡导的译者伦理中的一个关键词.
"Pym合作共赢的翻译伦理观强调翻译社会效益的最大化,以合作共赢、降低成本为目标来确定译者的职责,为翻译理论研究开辟了新的天地.
"(管兴忠2012:87)好的译作是建立在各方不断对话的基础之上的,对最终产品负责的不仅仅是译者,而是凝聚了多方的努力和建议,包括作者、译者、编辑、出版人、赞助人等.
作者麦家配合参与出版社的宣传工作;译者米欧敏遵守了翻译伦理的要求,译文忠实于原文、忠实于读者、忠实于赞助人;编辑对译文质量严格把关;商业出版投入宣传力度大,利用各种渠道扩大读者群.
两大商业出版社加上主流媒体的高度评价无疑是确保译作进入主流销售渠道,获得大众认可的重要原因.
此外,版权代理人的参与也是不可忽视的.
总之,正是因为多方面的合作,才获得了译文最佳的传播效果.

4.
结束语《解密》海外传播成功,无疑为中国文学外译提供了现实观照.
一是在选材方面,应该分析国外读者的关注热点和阅读习惯,选择他们感兴趣并能接受的作品进行译介.
二是要实施中国文学走出去,应该关注整体的效果.
三是传播方式多元化,除了传统书籍形式外,可以考虑先推出漫画、图像、节译本、编译本等方式,由表及里,由浅入深推动文学作品的传播.
四是中国作家需要专业出版代理人,90%英美作家在有自己的版权代理人,帮助作家处理版权协商等事务,作家则能静心写作.
随着国家日益重视文化软实力在综合国力和对外影响方面的重要作用,中译外作为国家文化传播与交流的重要途径,自然是提升我国软实力的关键之一.
《解密》在海外的成功传播颇有破冰的意味,刷新了国外读者和媒体对中国新当代文学的看法.
不可否认,中国文学在整个世界文学中,仍然处于十分明显的边缘地位.
本文从传播学的角度分析了《解密》传播过程的五个要素,以及译文在海外接受的原因,并探讨了中国文学可能"走出去"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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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笔者主要从宏观层面进行描述性研究,语言微观层面较少探讨,希望能在梳理已有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引发进一步的后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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