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野狼建都

新闻关注周末人物·中国新闻名专栏2016年7月22日星期五第1034期热线电话:(0531)85193307Email:gaf@dzwww.
com13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十六岁的山东小伙子李玉建来到阿里,很快就爱上了这里的山山水水.
三十六年过去了,当年青涩的大男孩现已年过半百,鬓发染霜.
他把最好的年华奉献在这里,创造了外地干部在阿里工作时间最长的纪录.
至今,他仍在这里超期服役.
面对一次次离开的机会他选择了留下李玉建1963年出生于鲁西北平原上的禹城县房寺镇西马村.
1980年2月,他被西藏自治区党委组织部录用为机要干部,在咸阳西藏民族干部学院培训半年,同年9月分配进藏.
当时,阿里地区挑选了二十四个人.
领导看到和李玉建关系比较好的一位同学分到阿里,就顺口说了句:他是你的同乡又是好朋友,因分到阿里情绪低落,你和他一起做个伴吧!
本来因为业务比较好已经确定留拉萨的他,二话没说就听从安排来到阿里.
当年这一随意的决定,成就了他大半生的阿里情缘.
他年龄虽小,但农家子弟的刻苦坚忍,让他的专业水平在全自治区机要行业很快崭露头角.
1984年,他被中央机要局授予"全国机要技术能手"称号.
当年西藏自治区抽调七个地市业务骨干举行比赛,他接到通知就从阿里出发,当时交通极为困难,为了赶时间,他和大货车司机每天晚上都是蜷缩在驾驶室里过夜,光在路上就走了10天!
提前一天赶到,第二天他发着高烧参加比赛,仍然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他是阿里历史上第一个使用电脑的人.
多年来,他培养了一大批操作能手.
李玉建有多次离开阿里的机会,但他都放弃了.
当年自治区安全厅搞网络建设,急需他这样的人才,主动向他伸出橄榄枝,他没去;被誉为"西藏江南"的林芝是全自治区气候条件、生活工作环境最好的地方,把他作为商调人选,他慎重思考后,还是放弃了.
一位老领导调任"一江两河"办公室负责人挑选他到拉萨工作,专门领他看了准备好的办公室和宿舍,他谢绝了老上级的好意;孔繁森去世后,山东省也决定:李玉建是孔繁森的战友,在西藏十多年,为山东人争了光,欢迎回原籍工作,可随时接收、从优安排,但阿里党组织从工作大局考虑极力挽留,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
对李玉建来说,扎根阿里其实没有多么复杂的原因,理由只有一个:有感情.
多少年来,很多老同志父辈一样关爱着他,孔繁森的榜样和作风引领着他,善良淳朴的藏族干部群众都把他当做亲人,温暖着他.
那些无微不至的厚爱,帮他战胜了生活的艰难,他也在工作和事业中找到了被需要的幸福和成长的快乐.
"这里的人好,真诚、实在,对我有恩.
"阿里给了他工作,给了他家庭,给了他实现人生价值的舞台和社会地位,这儿有他的衣食父母、生命贵人,是他的福地.
最痛苦的是思念最困难的是交通飞抵拉萨,就听到"美在林芝,险在昌都,远在阿里"的说法.
阿里地处祖国西南边陲,与印度、尼泊尔等国家和地区相邻.
这儿距西藏首府拉萨1600多公里.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年仍有一半时间大雪封山、交通中断,和外界处于隔绝状态;这儿很高,比平均海拔3500米的拉萨还高1000米,大致相当于三个泰山摞起来的高度;地方很大,阿里地区的面积是34.
5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两个山东省,这儿人很少,全地区现在10万人,这儿很热,年日照时间最长,有着世界上最丰富的太阳能资源和最强烈的紫外线;这儿也很冷,八级以上大风年平均149天,年平均气温0度.
有记载的极端低温曾达零下44.
6度,冻土层近两米.
昼夜温差大,夏天下大雪,四季穿棉袄,一点都不夸张.
空气含氧量最高的时候还不足平原地区的一半.
采访李玉建,请他谈谈在高原艰苦生活的体会,他不以为然地笑着回答,生活困难都能克服,就是想念亲人的滋味不好受!
他来阿里报到时,正赶上大批汉族干部内调,阿里地区也刚由新疆交回西藏管理,干部青黄不接.
高原缺氧,水土不服,生活习惯也和内地相差悬殊.
长年无电,靠点蜡烛、煤油灯过夜.
夏天早晚都要穿皮大衣.
住宿非常紧张,两三个人共住一个房间.
分配到日土县的两位女同学,报到后的第一个夜晚,听到像野狼一样嚎叫的北风,吓得抱头哭了一宿.
物资供应严重不足,特别是蔬菜极度匮乏,长年吃脱水干菜.
经常连续几个月都吃不到新鲜菜.
李玉建在阿里的头十年,冬天基本上没见过青菜.
那时整个阿里地区,除了地委、军分区和邮电局,没有几部电话,对外联系全靠写信和电报.
站在山坡上等邮车,是青年人常干的事.
每次邮车一到,机关都停止办公,所有的人都帮着分信,收到信的欣喜若狂、热泪盈眶,没有信的黯然神伤、情绪低落.
那可真是"家书抵万金!
"赶上冬季大雪封山,往来信件中断半年是经常的事.
有一年,老父亲在元旦的时候写信问李玉建回不回山东过年,他在"六一"才收到信.
在阿里,很多两地分居或正谈对象的人由于没法儿及时通信造成误会,最后导致分手.
上个世纪末,阿里还是全国唯一没有通柏油路的地区,崎岖坎坷,路况极差,对车辆损坏严重.
在阿里,学开车要先学修车.
李玉建到拉萨开了一天半的会,去时坐吉普车走了十天,车坏了等内地发来零件,两个月才修好,回去又走了二十一天.
茫茫戈壁中,虽然看似路有千条,随处可走,但极易迷路.
有时跑上半天,也见不到一户人家,路上看见有辆车,就恨不得招手求人家停下说会儿话.
进入山区峡谷还会有山洪、泥石流、塌方、雪崩等,路途艰险是最大最揪心的考验,一路平安是那里的人们最美好最现实的祝福和期盼.
那些年,李玉建休假回禹城老家看望父母,因路况差,光单程路上就要走一个月,假期都耽搁在路上了.
李玉建说,那时候,河水还大得不得了,经常涉水过河.
当年水大没有桥,现在修上桥了又没水了!
近年来,阿里降水不足,总体干旱,山顶上积雪也少多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
有一次,他陪着刚上任的秘书长下乡,路上被大雪围困,几个人轮流挖雪十几个小时才在深夜赶到巴尔兵站,兵站为他们熬了一锅大米稠饭,他由于两手冻得麻木,没有接住,米饭扣在地上.
他连忙把地上的饭划拉到碗里,然后风卷残云似地吃进肚子.
看到地委的大干部吃这样的饭,几个小战士都感动得哭了.
"有什么办法,大雪封山,我们都跟饿狼似的,重新做也来不及!
再说,兵站粮食也不多,能省点就省点吧!
"李玉建轻松地说着,仿佛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
找媳妇成了大难题,地区领导帮他说媒牵线转眼到了找对象的年龄,李玉建开始也没太当回事儿,还蛮自信:像我这小伙儿还愁找不上媳妇!
可一次一次相亲失败,倒让周围的领导同事沉不住气了.
原因只有一个,阿里太远太落后,成家后太不方便.
条件也只有一个:调离阿里.
别看李玉建平时憨厚随和的样子,他内心却坚决得很.
拧脾气一上来,谁也说不服他.
我就不离开阿里,不瞎不残的不信找不到个媳妇!
只要是和女方见面,他都提前告知对方,在阿里不调动,不同意就干脆免谈.
他有自己的主见:不看男方人品怎样,先把生活条件讲在前头,这样的姑娘不能要.
李玉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浓眉大眼、热情温和,用现在的话说,是个典型的暖男.
他自尊自强,好学上进,在学习工作上都属于出类拔萃的青年,还喜欢运动,获得过地区象棋比赛冠军、围棋季军,篮球、乒乓球亚军.
第一位女友是在咸阳培训时的同班同学,两个人互相爱慕,情投意合.
正在长身体的李玉建,胃口好,饭量大,那女孩每天都省出一半的饭票匀给他.
毕业分配后,李玉建一去阿里,那段感情就无疾而终.
几年后,李玉建回咸阳民院进修,又结识了一位小师妹,两个人相当投缘,确定恋爱关系时,遭到对方父母的强烈反对.
那女孩分配到拉萨后,被父母强行"押解"回内地,连那个年代弥足珍贵的公职都不要了!
有了这两次经历,李玉建甚至都不敢面对恋爱,只得以更加努力出色地工作来冲淡内心感情的伤痛.
那时整个地区机关驻地的公职人员也不足千人,为了给李玉建创造相亲条件,地委、行署领导不成文规定,凡书记、专员们乘车去拉萨,李玉建都可以跟车随行,还多次派出"相亲专车".
尽管如此,也没有什么战果.
女方态度出奇一致:小伙儿人不错,上班地点不行!
心急如焚的父母在山东也费尽心机托亲求友,利用每次探亲假期为他创造相亲机会.
已经开始改革开放的鲁西北农村,已经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过上"粮满仓、油满缸"的宽裕日子,但对西藏还是相当生疏和隔膜,姑娘们一听说那地方山高路远,气儿都不够喘,青菜、瓜果都吃不上,赶紧"拜拜"!
鉴于这种情况,地委书记召集组织部长和人事局长携带阿里地区机关事业单位干部职工花名册到办公室,挨个寻找未婚女青年.
这时,一个叫毛淑艳的警花进入领导视线,这位从公安大学毕业的姑娘刚刚分配到公安局,正巧没有对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书记欣喜地一拍桌子说,就她了.
经过特意了解,专门安排和小毛在一个办公室的一位地级干部家属从中介绍撮合.
看到地委领导这么推崇这位青年,小毛同意见面谈谈.
这位学刑侦专业的高材生,凭着职业的敏锐和姑娘的直觉,很快发现了小伙子的优点.
两个人很快进入谈婚论嫁时段.
几十年过去了,如今三口之家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貌似文弱的小毛,骨子里却有一种自强.
她还在禹城县城买了楼房,把公公婆婆从农村接了出来.
现在,小毛已经按政策在支队政委岗位上退休,在家做了专职太太,聪明乖巧、学习优秀的女儿李垚今年也考上了中科院的研究生.
谈起他们的婚姻,李玉建笑称,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我内地、高原的"踅摸(鲁西话:寻找的意思)"了一大圈儿,到最后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悄悄等着呢!
对他影响最大的人是孔繁森孔繁森下乡三件宝:药箱、手杖和礼帽.
孔繁森有受风就头疼的毛病,出门戴上礼帽就可以避免,下乡时很多马都上不去山路,只有步行攀登,拄上登山杖,可以让双腿轻松一些,那时候孔繁森的膝关节病变已经相当严重.
孔繁森工作之余为藏胞义务看病的小药箱,也都是李玉建背着的.
全地区106个乡,不到两年时间,孔繁森带着他们跑了98个.
抗击雪灾之夜,孔繁森在笔记本上悄悄留下遗书的那次抗灾行动,李玉建全程陪同.
他跟孔繁森学会了唱《说句心里话》,见过孔繁森为一位战士垫钱买烟,看到过孔繁森向漠视群众疾苦的干部发火,见到过孔繁森在寒风里把毛裤脱给一位藏族老人,看到过春节聚餐后孔繁森思乡的泪水.
李玉建成了孔繁森在阿里的亲密助手,孔繁森的一言一行也对年轻的李玉建产生了深刻影响.
李玉建坦言参加工作以来,对他影响最大的人就是孔繁森,他现在说话办事都是在不自觉地仿效孔繁森.
二十多年了,他每次回山东都要跑到聊城,看看纪念馆,看看王庆芝(孔繁森夫人),遇到清明或忌日,他都会专程到西郊的孔繁森纪念园进行祭奠.
这位比孔繁森小十九岁的小同乡,始终对孔繁森夫妇保持晚辈的敬意.
李玉建谈到在阿里的坚守,说,当年我们的决心书里都是怎么向组织写的说话不算话,那算什么人不认识孔繁森的时候,我就没有中途退却的想法,有了跟随孔繁森的这段经历,我更不能给他抹黑,让别人戳山东人的脊梁骨!
李玉建声音不大,却透出心底里蕴藏的那一种异常的坚定.
阿里,一草一木总关情观察李玉建一言一行,可以看到他感人的阿里情怀.
从狮泉河到普兰,我们寻访孔繁森当年到过的学校、敬老院、寺庙和兵站,我在和李玉建同车的途中,通过亲眼目睹他处理随时发现的问题,看出他以阿里为家的真挚情感.
走在去巴尔兵站的公路上,随着山路的盘旋和行进角度的变化,远处起伏的山峰上白云飘荡,白雪皑皑的山峰在阳光下呈现不用的神采.
我们都举起手里的手机,一路拍摄着美丽的景色.
路边,一排排藏式新民居屋顶上插着经幡,李玉建指着那一辆辆翻斗车、挖掘机、拖拉机说:在西藏,只要你肯干活,一定会过上富裕日子,这些机械都是国家拿钱给藏族群众买的,这些制作砌块的小厂子也是国家扶贫项目.
这时,李玉建忽然想起什么,马上给噶尔县委程书记打电话:老程啊,今年咱们县新农村建设成绩很大,新民居建设的标准也很高,看上去很气派,很漂亮.
听得出电话那头,程书记很谦虚:李主席,我们做得很不够.
接着便问有什么指示.
李玉建反问,老弟,这么好的房子美中不足啊,你不觉得缺点什么吗程书记想了很久表示还没想出来.
李玉建说,国旗太少啊,让家家户户的新房子上都飘扬着国旗,既表达爱国之情,又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啊.
地委不是要求我们建设红色边疆嘛!
程书记马上表态,老大哥,你提醒得好,我马上落实!
是的,无论在贡嘎机场到拉萨的路上,还是在雅鲁藏布江峡谷,我们沿路发现,虽然不是什么节庆时间,城镇农村很多屋顶和大门上都插着五星红旗,表达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对伟大祖国、对改革开放新生活的热爱.
车行至札达境内,前方路面上出现一堆碎石,那是刚刚从路一侧的山上滚落的,目测一下,也就是不到一个立方的样子,石子散落在新铺的地面上,很多车辆减速绕行.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李玉建让司机停车,下去看了看,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我在车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看他很生气.
上得车来,他解释说,我把他们熊了一顿,这么好的路不知爱惜.
不养路光养着这些人有什么用!
第二天,我们原路返回,专门留意了一下,看到那段路面已经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李玉建欣慰地对我说:我的话在这里看来还是管点事的!
离开普兰,临上车他专门对前来送行的县委宣传部部长说,姚部长,去边境村的路上,有个蓝底白字指示牌错了个字,你发现了吗姚部长摇摇头说,我真没留意!
李玉建说:科迦村的村名,"迦"字少了个"走之"!
他加重语气,是科迦寺的"迦",不是加强的"加".
道路标牌是阿里的脸外地人的眼!
旅游旺季马上到了,我们不能给来阿里的中外游客提供错误信息,再说还有小学生呢,别误导了孩子.
为我们送行的年轻女部长不好意思了,仿佛责任就在自己身上,赶紧说:李主席放心,我们马上安排更改!
"在歌里,在梦里,生死相依我苦恋着你"不到阿里,就等于没有真正到过西藏.
在这片人迹罕至,雪峰矗立,充满神山圣湖传说的地方,听亘古不止的罡风,鼓荡着一望无边的盐滩原野;看早晨最早一抹霞光,穿过高原上空的层层云团,染红了古老晶莹的雪峰,才能真正感受远离尘嚣,回归自然,体验生命的本来意义,体验人与自然的神秘联系,体验人与人之间的生死与共、息息相通.
当然,这一切,必须要用心去证悟,用爱去体会,才能领略到阿里的这份博大、这种神奇、这样的情缘.
在车上,我向李玉建说出我的看法,你们这里的上下级关系真融洽,你大事小事一把抓,还能越级指挥李玉建回答,我人熟,情况熟,没私心,大家都给我面子.
我又见不得见了问题绕着走.
怪不得,阿里的同志介绍李玉建,他没有不管的事,他虽然是政协副主席,却承担着地委行署领导交办的急难险重任务,虽然处在二线的位置,却时常出现在火线,虽然早就过了退休的年龄,却超期服役.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心中那份浓浓的阿里情,才有了受苦受累不埋怨、受阻受挫不退缩的境界,才让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活,手中有做不完的事,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才有了这位山东男儿痴心不改的阿里之恋.
经过神山脚下的219国道1314里程碑,李玉建提醒我们下车照相留念.
这些年由于网上"一生一世"的炒作,这里已经成为众多青年男女专程前来宣示爱情的景点.
小小的水泥路碑上系着哈达,见证着年轻人狂热的誓言.
我们也以雪山为背景和这块路碑合影,心里暗暗思忖着自己的恋情.
李玉建也拿着手机为这块路牌拍照,这代表着一生一世的1314,对于他的人生,肯定有着明确的选择和执著的坚守.
回到车上,司机阿旺师傅打开车里的音响,李玉建说,给我找找那首《共和国之恋》.
阿旺找到以后,一曲深情的男中音开始在车中回响,然后飞鸟一样飘出车窗,融进阿里高原热烈的阳光和雄健的风中:"在爱里,在情里,痛苦幸福我呼唤着你,在歌里,在梦里,生死相依我苦恋着你,纵然是凄风苦雨,我也不会离你而去,当世界向你微笑,我就在你的泪光里.
你恋着我,我恋着你,是山是海我拥抱着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是血是肉我凝聚着你,纵然是仆倒在地,一颗心依然举着你,晨曦中你拔地而起,我就在你的形象里.
"此时的李玉建双目微合,正沉浸在深情的歌声里.
望着车窗外的神山圣湖,我默默地祝祷:扎西德勒,扎根高原、无私奉献的共和国功臣们;扎西德勒,淳朴善良、厚道热诚的藏族同胞;扎西德勒,情深义重、忠诚坚贞的阿里恋人!
阿里,是被西方医学界称为"生命禁区"的世界屋脊的屋脊,被称为"地球第三极".
1951年8月3日,五星红旗第一次插上这里的山峰.
从此,一批又一批共产党人把满腔热血融入建设边疆的流金岁月,孔繁森生前的亲密同事、有着36年在藏工作履历、36年阿里奋斗历程的李玉建,就是又一个奉献者的代表.
笔者在阿里采风期间,意外收获了李玉建扎根阿里的感人故事.
李玉建:山东男儿的阿里之恋高杉责任编辑郭爱凤美国81岁钉子户拒卖房天价工程被迫停工81岁的茱莉叶塔·科瑞多,过去10年多次拒绝"西门度假村"公司收购她位于美国佛罗里达州橙郡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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